但一般人做不到被禁锢在一个地方，许多人会选择离开，然后爆体而亡。
也有做到了的，终生未离开所缚之地，可死后并未成为地缚灵。
原来如此！
难怪师父像是失忆了一般，忘了凌霄宗，忘了他们这些弟子。
古笙稍稍松了口气，继续问道：“那画地为牢咒语是怎么一回事？”
老和尚：“是和那些来寺里抢夺血舍利子的贼人斗法下不小心中的，无法可解。”
古笙又问：“那阵法呢？你大相国寺阵法不错，又是何人布下，连寺里的长老都不知道？”
老和尚老眼再次眼泪汪汪：“这阵法是他死后几十年里慢慢形成的……”
古笙：“……”
这年轻和尚倒是爱寺护寺，连死了都要化作地缚灵，保护着大相国寺，死后几十年，还弄出了阵法，全方位保护着大相国寺。
他不懂这其中的原理，但这是个玄幻的世界，发生什么，都正常。
他冷眼看着老和尚，道：“他之所以能成为地缚灵，守护着大相国寺，也许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生前中了画地为牢咒语，但在我看来，更大的原因是，他本身就是这里的弟子，把这儿当做了家，当成了最重要的地方，保护大相国寺是他心中唯一的执念，即便是死了，也要保护寺院，这才在死后成了地缚灵。若没有这等执念，在中了咒语后那段恍恍惚惚的时间内，他怎么可能不会离开？”
老和尚未必不知道，沉默着。
古笙怒声道：“既然如此，他后来选择的那些人又怎么可能会成功？尤其是那些外来的人，对大相国寺并无归属感，并无深厚的感情，就算有执念，恐怕也是离开大相国寺。”
老和尚低头继续沉默。
许久，才双手合十，再次行礼：“不知张三和高人的关系，冒犯了张三，冒犯了高人，是本寺的错，贫僧在此向高人道歉……”
古笙怒意又生，摆手道：“道歉就不必了，事已至此，你就说如何弥补吧？”
老和尚抬头看向古笙，问道：“不知高人如何才肯罢休？”
古笙想了想，道：“听说你们藏经阁典藏十分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