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到了休息时间,所以嬴长嫚的马车内,只有她一人。

    她独自仰靠着车壁,一只手搭上车窗,望着车窗外还在燃烧跳跃着的火堆,眸色晦暗不明。

    说句实话,嬴长嫚其实已经很少想起自己在现代的生活了,因为无论她如何回想、如何怀念,也已经回不去了,作为平常足够理性的她,除却儿时那段还不太能够完全操控自己的言语以及行为的日子,嬴长嫚从不允许自己太过沉溺在现代生活的回忆里。

    这与表达感情不同,去花时间回忆现代生活,是幻想与无用功,除却平添悲伤与遗憾,没有半分意义。

    今晚的嬴长嫚,之所以会独自一人时,稍稍放纵了自己一下、她想起了一件小事:上小学回家时,路过海边,去捡螃蟹,而后悄悄自己找易拉罐烧水,一个人煮了螃蟹吃,等晚上了,才发现原来自己海鲜过敏,差一点点就没了小命。

    至于为什么会想起这件小事,嬴长嫚觉着,是因为今晚的烤肉和当时的螃蟹一样难吃吧。

    ‘嘤嘤嘤……宿主好惨呜呜呜呜……’

    嬴长嫚悠长散漫的思绪被系统这突然一声打断,她轻笑了声,放下了车帘。

    她很惨吗?

    或许吧。

    嬴长嫚不介意偶尔表露出一些脆弱,以博得某些人、或者某些系统的怜悯——若是敌人,露出怜悯,则意味着他在傲慢,就意味着他露出了弱点。

    若是盟友,那就更好能为自己争取利益了。

    多好啊,她可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