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世子妃只说今日入宫请安,随即便已离开,此间并未发生过什么。”
“她倒是个识时务的!”皇帝冷冷哼了一声,转头看向潇湘子:“国师,朕这身子到底是如何了?”
“陛下年轻时可受过重伤?”
只一句话,屋子里瞬间一片寂静,陈德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面色也带了几分青白。
皇帝目光瞬间凌厉,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确实有过。”
“旧伤未愈,伤了内里,久病积累即便是小伤也会成为大疾。”
“陛下今日突然吐血,血色乌黑腥臭,此乃毒象,乃外伤未能根治久病淤积而成的血毒。”
“对外,需要将伤处剖开清血,对内则需要极热极寒之物两相抵触,方可将毒物清除。”
“不过此方法太过剧烈,臣认为陛下还是应当以温和之法调理,若非情不得已,切莫用前法!”
“国师直言便是,朕若是用前法根除,可还能醒来?”皇帝一改往日的混沌,目光清醒的看着潇湘子。
潇湘子闻言,二话不说屈膝下跪:“臣无能。”
皇帝闻言深深地闭了闭眼睛,良久才开口说道:“若是温和之法又当如何?”
“以汤药辅佐,针灸协理,三月可见成效。”
“三月……”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道:“那便三月吧。”
“国师应当知道,朕是器重于你的。”
“臣明白,三月后陛下若我好转,臣当以项上人头奉上。”
潇湘子的语气仍旧平缓,仿佛自己的性命也不甚在意。
皇帝本对他有了些猜忌,但听到他竟然这么保证,心底难得积蓄的点点猜疑又很快散去。
“有劳国师了,今日便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