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者,您这一身旧伤还是少饮酒才好。”
罗刹鬼抬起眸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视若罔闻的移开目光,萧安然知道他听到她的话了,只是必然不会那么听话。
没办法,铺子里还要仰仗他的震慑才能省去不少麻烦,几坛子酒而已倒不至于真的将她给喝穷了。
“接下来去哪儿。”
良久,她才听到耳边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
“东阳国,倒是不急。”
“我有意叫心急之人给我探探路,总也少不了我的。”
“你倒是不贪。”不知是夸奖还是嘲讽,萧安然就权当他是在肯定自己坦然的认下了。
“我并不缺银子,成立商行也是给自己留一条路而已。”
“退路?”罗刹鬼的话仍旧尖锐。
“算不上退路,我从不曾想过有退的那一天,不过此番事了我自然便该离去,离去也得有傍身之物养活自己下半辈子才是。”
“我一个姑娘家到底不似男子,立身于世本就难上加难。”
罗刹鬼难得没有反驳她,只是静静的听着,萧安然说完这句话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去取酒的林棋很快就回来了,罗刹鬼接过酒葫芦,看了一眼萧安然一言不发的就飞身离去。
到底不是暗卫,至少他离开的动作萧安然还能看到,不似连郕戟身边那几个家伙来去鬼魅一般叫人心惊胆颤的。
崔仲漓见人终于离开,满腹心事的走了过来:“东家与这样的人谋事,无异于与虎谋皮。”
就像是各行各业自有的一贯的规则一般,如士农工商的顺序一样,即便是位于最底层的商人依旧有看不上的人,那就是江湖草莽。
或许是生意上多是条例规矩,江湖人的随性便成了最大的不确定数,所以没有商人喜欢与江湖人接触,更何况是合作。
不过,萧安然与罗刹鬼只见可称不上合作,倒更像是雇佣,或者说是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