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官道上,一辆简陋的驴车向北而去。车帘半卷,露出车内人清俊的侧脸,此人正是徐槐。
“阿槡,”她手里摇着拨浪鼓,一咚一咚响,“以后该唤阿姐什么?”
徐槡的注意都在拨浪鼓上,不解其意,“阿姐?”
徐槐摇摇头,耐心道:“错了,应当该唤阿兄。”
徐槡十分疑惑:“阿兄……?”
他没弄明白。
“对啦!”徐槐将拨浪鼓递给徐槡,“阿兄奖励你一个拨浪鼓!”
“谢谢阿兄!”徐槡得了拨浪鼓,兴奋地摇晃起来,‘咚咚’声在车内回响。
他弄明白了。
叫阿兄,就有拨浪鼓可以玩。
驴车速度慢,生生走了一个月才抵达京城,此刻已是冬季,城墙处白雪盖顶,城门处有士兵把守,检查来往行人的身份和货物。
“停下,车上的人也下来,有没有路引?”守城的士兵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赶车的老汉连忙勒住缰绳,小心翼翼地从车上跳下,从怀里掏出一块略显陈旧的木牌,双手奉上,陪笑道:“官爷,这是我的路引,我是乡下人,第一次来京城。”
士兵接过路引,仔细端详了一番,又抬头对照了老汉的面容,确认无误后才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转向驴车上,示意车上的人也下车接受检查。
徐槐带徐槡下了车,递出两份木牌,“士兵大哥,这是我们的路引,请查验。”
一阵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雪花,徐槡不禁打了个寒颤,“哈秋,哈秋,好冷啊,阿……jie,”
徐槐慌乱地捂住他的嘴,士兵皱了皱眉,沉声问:“来京城做什么的?”
“士兵大哥,小生参加明年春闱的,特地从江南赶来,想趁着这几个月在京中寻个安静地方温书备考,这位是我胞弟,您看,我这行李中也尽是书籍笔墨,并无他物,是不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