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大门,却无视了停在门口的銮驾,径直走过。

      徐安没敢出声,跟在他身后,挥手让銮驾跟上。

      霍金池脸上没有表情,眼神中也并无迷茫之色,可脚下却明显没有目标,就一直沿着石板路缓缓走着。

      要说想什么,他心中并无想法,只是心口翻着寒气和痛意,无处宣泄,无法消解,不敢深思细想。

      漫无目的地走了好一段,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霍金池已经走到了湖边,湖水浩渺无际,让他慢慢停下了脚步。

      见他终于停下来,徐安才上前低声道:“皇上,天热,您要是看景,咱到旁边的亭子里去吧。”

      这一低头,才看到皇上手背上道道血痕,不少地方还往外渗着血珠。

      “皇上你的手这是怎么了。”徐安惊叫一声,冲身后小德子喊道:“快,快去叫御医来。”

      小德子刚要走,却被霍金池叫住,“不必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见他面色不耐,徐安就给小德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回来了。

      “皇上,找个地方,奴才给您上药吧?”他又低声问道。

      霍金池可有可无地点点头,却依旧站在湖边,望着余辉映照下,平静的湖面出神。

      徐安心中叹息,又缓缓退后一步,不敢再出声打扰。

      可就在他以为皇上要在此看完落日的时候,他却突然出声,“去安澜阁。”

      徐安立刻打起精神,应了声是,随后喊道:“摆驾安澜阁!”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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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