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目露嫌弃地看向张露,各种指指点点。

    书令晨从未这样针对过女生,明显他这次是真生气了。

    对于爱嘴人,欺软怕硬的人来说,最好的对付方式就是将她拉到人前,让她也设身处地的尝一尝这种滋味。

    张露脸色又耻又气得涨红,面对相机挡脸都来不及。

    “怎么,你也觉得不好受了啊?”书令晨讽刺地扫了眼张露变得像调色盘的脸,拎鸡仔子似的拎着她的衣领,把她掼到裴慕音跟前:“给我道歉!”

    本来被人议论就很丢脸了,张露只一听道歉,当即就抗拒起来:“我凭什么道歉?我又没有说错!”

    她挣脱不开,气急败坏:“书令晨,你这么维护她,说你和她没关系,谁信啊?!”

    “我当然跟她有关系——”书令晨直接大大方方承认了,而后一字一顿道:“我告诉你,我是她哥,她是我妹,谁敢欺负她,老子弄死谁?!”

    其实裴慕音听过类似张露说的这种话听得挺多了,每当这时,她总是习惯性的低头,想要把自己蜷缩起来,类似于小刺猬把头埋进肚皮里。

    因为没有人会维护它,它只能靠这种方式来给自己安全感。

    但这一次,就在它捂住耳朵紧张地等待危险过去时,它听到有道安全感十足的声音说,嘿,别怕,那个怪物它已经被我打跑了。

    然后裴慕音听觉回归,就听见那句:“我是她哥,她是我妹妹,谁欺负她我就弄死谁?”

    她不由得抬头看去,看见了少年坚定的侧脸。

    裴慕音目光怔怔,忽然觉得,刚才那个投篮的赌约,如果输掉的话,好像还不错的样子欸。

    哥哥……吗?

    她当然也见过别的同学有哥哥。

    但这是裴慕音第一次,对这个称呼产生实质上的认知感。

    哥哥,意味着安全感。

    书令晨摁着张露的脑袋:“我再说一遍,给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