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苒眸色瞬间沉了下去。
“可真是好大一口黑锅!”
“你休要狡辩,你若心向侯府,又怎会连太仓商行那么大的事情都瞒得死死的!你连七皇子都如实相告,却对我这个夫君守口如瓶,你分明早有异心!”
“你如此背信弃义,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娶平妻?分明是你有错在先,经你这番精心布局,我成了抛弃糟糠的陈世美,你倒是成了无辜的受害者,你当真好谋算!”
这话一直憋在楚翊安心头,今日,他总算找到机会说了出来。
他死死盯着陆知苒,眸底淬满了冰冷与怨毒。
听了他这话,陆知苒生不起半点诧异。
那一家子人秉性便是如此,能怪别人的,从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陆知苒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我为何隐瞒此事,你难道真的不清楚吗?”
楚翊安冷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令慈精于算计,连你和赵书宁的喜宴都想从我身上刮油水,真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知道了我有功劳在身,说不定,还会让我为侯府求一道延续爵位的旨意呢。”
“令妹也不遑多让,敢假借我的名义定下头面,又妄图以名声要挟我吃下这个哑巴亏,给她把头面买下来。若她得知我的家底,岂有不开口讨要的道理?一开始或许只是头面,后面可能就是银子,铺子。有这样一个婆母和小姑子,我不得防着点?”
陆知苒这话直白又刻薄,半点情面都不留。
楚翊安又羞又恼,一张脸都涨红了。
他知道,陆知苒所说是事实,他的母亲和妹妹是怎样的人,他心里最清楚不过,她们的确做得出这样的事。
但他不愿承认,承认了,就相当于把脸伸到她面前让她打!
“你小人之心,你以为人人都稀罕你那几个臭钱?”
“这话你信吗?”
陆知苒嘲讽地看着他,那眼神,叫楚翊安面皮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