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谨的目光在众朝臣身上扫过,而后从将手边的一叠纸扔了出去。
“既然说完了,那就看看这些吧,朕说这国库何以空虚至此,原来都叫这些蛀虫给贪墨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底下不少官员霎时变了脸色。
站在百官最前列的谢明慎倒是镇定,同魏章一起,上前捡起了地上的东西,翻看一番后,立刻都做惊诧恼怒之状来。
“皇上,这些人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贪墨如此多的军银粮草,其罪当诛!”魏章率先开口。
而后便转头瞪着谢明慎,“谢大人,这里头可有不少人同威远侯吴榷关系甚密,想来吴家定有参与其中,吴榷可是你的女婿,此事你又参与多少?!”
“你休要血口喷人!”
谢明慎面色不变,立刻反驳,并冲着赵行谨拱手。
“皇上,且不说这些东西上提到的人,究竟有没有与吴家勾连,就算吴家有参与其中,臣也绝对未曾与之同流合污,望皇上明察!”
上首,赵行谨似乎对谢明慎的话深信不疑,此刻正连连点头。
“嗯,嗯,朕相信谢首辅定不会与这些蛀虫沆瀣一气,昨日朕见到威远侯夫人,夫人知书达理,温婉贤良,谢首辅如此教女有方,定也是清廉正直!”
他这一席话出口,像极了色令智昏,爱屋及乌之态。
见状,谢明慎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往日赵行谨对魏章的话,都是很看重的,换做寻常时候,赵行谨定然会顺着魏章的话,让人也查一查谢家。
而此刻谢明慎感受到赵行谨对他态度的变化,真是庆幸女儿入了宫,并立即决定,要抓紧同女儿修复关系,以免日后女儿不肯为自己所用。
赵行谨似乎真的半分没疑心谢明慎,收回目光后,只沉声吩咐
“大理寺卿听令,即刻着人查办官员贪墨军饷一事!”
丢下这句话,赵行谨便宣布散朝,起身离去。
谢明慎也是匆匆出宫,赶紧暗中叫来了自己手下的几个亲近大臣,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