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函闻言,眼皮微微耸动。
“张子铭,你再敢胡说!别怪本官不客气!”
虽然浑身上下已被打的没一处好肉,张子铭依旧慢慢站起道:“大人,如果你杀了我。那玉玺可会自己出现?后金国使者可会复活?”
两旁齐站的衙役都被张子铭惊得大气不敢喘。
这几日,堂上的这尊杀神阴晴不定。稍有不如意便要杀人,别说是临河县的衙役们。就是校监司的番子,都已被砍了两人。
张子铭如此直言,怕是命不久矣。
虽说张子铭平日里仗着张家家境殷实,张老爷子在临河县县颇有威望。
平日里嚣张跋扈,欺男霸女。
但好歹都是同乡,又是一起共事的同事。面对天降横祸,大多有种拴在一条绳的悲凉感。
张函的脸上又泛起了戏虐微笑,手拨动着惊堂木摩擦着桌面发出“哗哗”声。
“从你被打捞起,投入狱中。这三日内,未见沉船,未见尸体。我想你甚至上船前都不知道船上还有一颗宝珠。”
张函点头缓了口气继续道:“这种情况下,你说你知道神珠在哪儿。那我是不是可以判定,你就是偷拿神珠,杀害使团之人?”
张子铭并没有被张函威吓吓到,慢慢走到师爷的桌旁。一手放在纸上挡住师爷笔尖,顺便扶着桌子防止自己摔倒。
毕竟,这具躯体浑身散发的疼痛。张子铭确实是有些吃不消了。
“大人可以这么说,不过,也会留给大人两个选择。第一,我死了,神珠没找到。而我作为暂时唯一的证人,大人急于杀我。有心之人是否会多想?”
张子铭说完此话,盯着张函的脸细细观察。
不过可惜,这人面色依旧戏虐。从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
张子铭无奈,从还在诧异中没缓过神师爷手中夺过毛笔。将“我知道神珠在哪儿”圈了起来。
拿起卷宗边走向高台边说:“第二,我死了,神珠找到了。不管是大人从河中打捞,还是别处找到。那我这句话就是线索。试问,要是有人无意翻出卷宗,考量一番后将我和大人打成团伙。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