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姑娘,你似是,不必如此吧?”

    魏箫憔悴的脸上露出淡然的笑容:“怎么?莫非诸位兄长都把魏箫当成外人,不足以与诸位共论大事?”

    就连薛承乾都露出了苦笑之色。

    正因为大家与魏箫之间是有真正的情谊在,正因为大家都明白魏箫的身份超然,正因为所有人都明白接下来要走的是如何艰难之路,所以才不希望魏箫与他们在一起。

    她是有选择的权利的。

    不论她之前跟镇义营走得多么近,有着忠臣孤女的身份,整个士族都是她的后盾。

    卢啸远再是疑心什么,表面上也要对她有所礼遇。

    当然了,以他的恶毒心思,背后肯定会采取见不得人的手段。

    成为北境安抚使之后,不论是军中还是江湖,他能利用的力量实在是太庞大了。

    不过,这些事情并非没有应对之策,大不了她可以远走京城,朝廷与士族必定会对她善加抚恤,只要她凡事低调不要冒头,安乐富贵地生活还是没有问题的。

    魏箫与薛承乾对望着,正色问道:“薛大哥,我只问一句,若是魏箫已经打定主意,你是否会嫌我力弱,不足以相助,又或者直接把我视为是拖累?”

    薛承乾当然摇头:“那怎么会,魏箫你现在的身份足以令卢啸远投鼠忌器,我们怎么可能会视你为拖累。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令尊泉下有知,会怎么看待此事?”

    魏箫微微一笑:“正因为想到了我父亲,所以我才更不能容忍似卢啸远这等无耻之徒,窃居高位,有他在,便等于将北境百姓置于绝险之境,我父亲,便算是白白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