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谈振年的脸色沉下来。
他没想到老头子竟然会心软。
他不是一向对这个私生子寄予厚望,不是一心想在自己死之前,给他安排好一切?
为什么会拒绝他的提议?
谈霈崇竟然也会心软?真是天大的笑话。
怎么,就谈津墨是他儿子,而他这个原配的嫡子就是个被发配的边缘人物是吧?
当初他不过是要收养一个孤女,谈霈崇就让他在走与留之间选择,如今谈津墨找了个生不出孩子的二婚女人,他倒是护得紧?
那就不要怪他了。
谈振年找上了谈曜成。
两人在一间私密茶室见面。
小小的雅间,谈曜成打量着谈振年,“这么多年不见,年叔老了许多。”
谈曜成的亲奶奶当初是姨娘扶正。
谈曜成的父亲作为庶子其实比谈振年要大,算称呼,他要称谈振年一声二叔,但他亲叔是谈曜则的父亲。
所以称呼谈振年从来不是二叔,而是取了个名字,直接叫他“年叔。”
谈振年并没有在乎这个称呼,笑了笑,“六十多了,能不老吗?”
谈曜成慢条斯理滑动杯盖,“听说大伯刚回国就去找爷爷,现在又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谈振年时间不多,也没和他绕圈子,“谈津墨不是我儿子。”
谈曜成手一顿,眼睛眯起,“你开玩笑?”
谈振年脸上泛着青色病态,没有一丝开玩笑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