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眼中的杀机,沈墨莲只当没看到。
淡定道:“殿下有所不知,孟扶前些时日盐税一案并未办妥,他自之有愧,无言面对殿下,想要继续为陛下排忧解难。”
“于是选择想办法接近汾阳公主,留在公主身边,不只能第一时间观察到汾阳公主在皇宫中的动向,还能借机探听有关三殿下的消息。”
众人皆知,汾阳公主和裴知渊来往颇为密切。
留在汾阳身边,的确能有不少机会打听他们之间的消息。
从沈墨莲的口吻中,裴临州明白了。
心情也就更加复杂。
孟扶心中愧疚之下,居然找了这么个迂回的法子,去给汾阳公主当面首?
一时间,他既鄙夷,又怜悯。
既然这人是为了自己,那就勉为其难原谅他的自作主张吧。
很快,裴临州冷静了下来,又问沈墨莲:“你说的这些,都是祝南枝的意思吧。”
“是祝南枝给你出谋划策?”
沈墨莲一副惊讶的模样:“殿下怎知?”
“呵。”裴临州冷笑一声,并未直接回答沈墨莲,从不能说是这种法子太过孟浪大胆,不像是孟扶能自己想出来的办法。
也只有祝南枝那种不知廉耻的商人,才会想到用这种办法为自己谋利。
他内心对祝南枝的存在很是不屑。
但也并未再提处置沈墨莲和孟扶的意思,轻飘飘地将此事揭过,不再过问。
总归目前孟扶也没有别的用处,能在汾阳身边埋一个雷也算不错,算是物尽其用。
二人沉吟片刻,裴临州又问道:“这么多天过去,孟扶可有没有打探到有用的消息?汾阳和裴知渊可有暗中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