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今日这封信,汾阳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震,瞪大双眼。
没想到,竟然赌赢了,对面果真不敢出兵。
她当即兴奋道:“北国主动挑衅出兵,如今见我们态度强硬,又开始派遣使节造访我国都…这种狼子野心之人,必须敲打敲打,恩威并施最好。”
皇帝神色不变地点点头,不再过问:“去办吧,对了…为朕安排一下前往行宫的事宜,朕是时候避暑了。”
他的态度不明。
这次轮到汾阳拿不准主意了。
一时间,倒是不确定皇帝究竟是满意自己的回答,还是另有打算。
见汾阳不动,露出犹疑之色,皇帝单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问道:“怎么,你想要朕亲口告诉你,你如今该怎么做?”
“父皇,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不确定自己该做什么?”皇帝照旧是那种乍听起来温和宽厚,但暗藏玄机,让人看不透的语气。
汾阳许久没有这么惶恐过。
自己这次似乎,没能给出让父皇满意的回答。
皇帝看出来汾阳的不安,沉默注视她良久,终于摇了摇头,语气和缓许多:
“朕并不能永远为你做决策,你若是事事听取朕的意见,将会永远没有独自处理烂摊子的能力。”
汾阳暗中收紧掌心:“儿臣明白了。”
转身离开后,抬起头的一瞬间,眼中的犹疑早已消失不见,变成深藏的欣喜与胜券在握。
父皇将选择权交给自己。
岂不是说明,对待自己的态度已经不是从前的助手那么简单。
他当真开始培养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