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云忙叫人拦住了。

    他此刻也是面色阴沉,感觉站都站不住了,原想既与锦瑟无关,那不过是府里不懂规矩的下人,回头打死或者发卖了也就完了,虽对许府有些影响,可谁府上还没有两三个恶奴了,也算不得大过。

    现在好了,竟牵扯上许氏的嫡子和庶出姑娘,这打死是万万不能打死的,可以后这名声……他恨的银牙险些咬碎。

    “父亲。”

    许青云沉声道,“你也知道二弟平时就喜欢跟那群狐朋狗友鬼混,依我看,这保不齐是谁趁他醉酒搞出的把戏。他虽然一向由着性子来,但绝不可能挑这么重要的大喜日子胡闹,也或许根本就是许挽霜这丫头搞得鬼,她记恨母亲罚她禁足,故意想出这种法子来祸害人。”

    他说的勉强还有几分道理。

    许篙自然明白许青云的用意,京城里这些富家子弟们,谁年少时还没个风流韵事,回头也不过是说一句“年少无知”就罢了。

    许篙正要点头借坡下驴,一旁的锦瑟却是接口了。

    “大哥说得有道理,肯定是挽霜妹妹生了不该生的心思,如此祸害兄长的行径,应该直接打死了了事。”

    说这话时,她频频点头,眼底却是一片冷寂,还顺手扯掉了许挽霜堵嘴的破布。

    许篙已经高声喊道:“这般恶毒的女人,果然是小妾生得上不得台面,赶紧把她给我捆去柴房,回头我亲自处置她!”

    那边,许挽霜口中的破布拿掉后,立刻“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哭成泪人一般,仰头急着自辩,“不是的,爹爹,我是冤枉的啊——”

    许明武扭头就骂,“呸,你还冤枉,我看八成就是你搞得鬼,你好是恶毒,妄图拉我下水来污蔑整个许府,你想都不要想!”

    “没有,不是的!”

    许挽霜拼命摇头。

    这时,她眼睛一斜,看到了锦瑟,顿时嘶吼出声。

    “锦瑟,是你!在假山里偷情的分明就是你!肯定是你发现我,怕奸情败露,故意把我打昏的!爹爹,我是冤枉的!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啊……”

    又来攀扯锦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