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两米的距离,他用手不停的给顾雪今比划,指了窗外数次。

      两只鬼的交流并不顺利,顾雪今虽然没发出尖叫声,但他在心中已经叫了一万次了。

      最终,他嗖嗖地飘出了窗户,以这辈子飘的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陆殊的房间,因为飘得太急,他一个踉跄,从窗外摔到陆殊床上。

      好消息,陆殊不在床上。

      坏消息,陆殊就在一旁,看着他摔在了床上。

      陆殊刚洗完澡,他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扣上睡衣的最后一颗扣子,水滴顺着半湿的头发从锁骨划入了紧实的胸膛。

      他看着床上的漂亮鬼,冷淡道:“有事?”

      顾雪今默默从床上爬起来,硬着头皮挽尊:“……怎么,没见过鬼压床?”

      说罢,顾雪今用手掌默默把自己压出褶皱的床单铺平,然后离开了这张柔软的小床,规矩地在床边站好。

      陆殊没什么表情,但眼底却浮现了笑意。

      他沉声道:“不压了?”

      “嗯。”顾雪今垂下浓密的眼睫,“……呃,星期五了,要炼炁吗?”

      白天还张牙舞爪的小霸王,此时正乖乖站在床边等着被陆殊抱。

      若是哪个娱乐记者有幸拍下现在的画面,那可当真是世纪大八卦了。

      陆殊眼底笑意更甚,他没说话,却伸手将床边轻飘飘的小鬼揽入怀中——

      淡淡的苦木香涌入了顾雪今的鼻腔,顾雪今闭上了眼睛,贪婪地吸食着陆殊身上的香气,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甚至可耻地有点爽。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顾雪今一边骂自己真是有病,一边又深吸了几口陆殊身上的香气,因为太过满足,他甚至发出了一声舒适的喟叹声,手也环住了陆殊的腰。

      这是他同陆殊结婚之后的第二次炼炁,陆殊就连衣服的扣子都扣到了领口最上面的一颗,手也没有半点逾矩,似乎真的只是为了修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