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君子大比”,美其名曰是选出京城在‘琴棋诗画’方面最为出众的几位公子;实则是从小培养,送予那些达官显贵做玩物罢了……
“云娘莫要生气!奴也是身不由己,有位权贵相中了奴,即便‘爹爹’应了你替奴赎身,恐怕也无济于事……”白宇眼含泪水,神情哀伤地望着李云儿。
李云儿每次见他如此模样,便心生不忍,可心中又不免焦躁:
“那如何是好?如今我兄长他们已至京城,我本欲替你赎身之后,过些时日带你去见他,而后将亲事定下,可如今……”
白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后又迅速恢复正常,道:
“云娘稍安勿躁,“君子大比”若有人相争,可依其才艺一较高下。奴所擅者,恰为诗词。届时,只要云娘能拔得头筹,便可成为奴的入幕之宾……如此一来,赎身之事亦非难事……”
言罢,白宇又用眼神勾了李云儿一下,才羞赧地低下头。
李云儿沉思片刻,诗词自己并不擅长,随后突然想起林姝,便只得无奈应下。
随后二人又交谈几句,李云儿便起身离开了。
说来也怪,除却那晚为了救自己,白宇从未留自己过夜,说是要待二人成亲之后。李云儿也遂了他的意。故一直以来,皆发乎情,止乎礼,并未强求。
她却不知,目送她离去的白宇,脸上再无适才柔柔弱弱的神态,只轻蔑一笑,转身便往顶楼一间舫屋而去……
“主子,鱼儿已然上钩!”
“甚好!”
……
三日之后,晌午时分。
林姝在书房温书,许是看久了,双目略有酸胀之感,遂抬起没有拿书的那只手揉按眉心。一抬头,便见李云儿扒着门框,探头探脑,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进来吧!”林姝见她如此模样,顿觉眼皮微跳,继而开口问道:“可是有何事?”
“啊!嘿嘿!姐妹,我……我想请你帮个忙。”李云儿略显羞涩地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