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刚要坐在沙发上，腿就被桌子角磕到了，她疼的倒吸口气，殷母侧着身子再厨房看，她越看越心疼，到底是走了出去：“你没事吧？”
她揉了揉膝盖；“没事。”
“你还是回程家去吧，吃了晚饭我就让我女婿把你接回去。你再我这，不是磕了就是碰了。你眼睛看不到，也不方便。”殷母冷声道，去拿她手里的手机；“把你手机给我，我现在就联系程女婿。”
素素脑子短暂的死机好多秒，她怎么可能去打扰程晟？明天就要离婚了。
她都收拾东西走人了，现在又回去，她再佣人的眼里，在程晟眼里，成什么人了。
她攥着手机不给；“不用。我明天会回去。”
“殷素素，放手，听到没有？今天晚上你必须让程晟给接回去！”
“妈，真的不用。”
“是不用，还是不能？你和我程女婿到底是为什么闹离婚？啊？他为什么要跟你离婚？你们明天不是回程家老宅吃饭，是到民政局离婚的吧？”殷母瞪着她。
她手里的电话，啪嗒一下掉落在地。
就如同她悬了很久的心，终于落了地。
素素吃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看她这反应，殷母便知道不是空穴来风了，劈头盖脸的怒骂；“殷素素，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你才甘心啊？啊？你就这么恨我吗？你妈都得了尿毒症了，你还要这么气我？你爸死了，我是你最亲近的人啊！你都不为我着想，你知道你妈今天被你大伯母家笑话成什么样了吗？”
素素明白了，这件事是从大伯母那出来的，可大伯母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她弹琴被看到了……
本以为离的那么远，不会那么巧的。
殷母见她不吭声，从地上把殷素素的手机捡起来，塞到她手里：“给我程女婿打电话！说你错了，让他接你回家！”
家，那里从来不是她殷素素的家。
她只是阴差阳错，因为司音出事，寄生在那里而已。
手机外壳很坚硬，塞的她手心疼，她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