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除了陆呈泽,几人吃得还算尽兴,陆海琛主动提起正事,“我和你唐叔一起在海市买了块地,打算建一处商业广场,你唐叔的意思是想交给小纾去练练手。我看你最近手上项目不多,不如你去帮帮她,小纾总归是个女孩子,有你带着她,我们都放心。”

    “唐家子嗣繁盛,个个出类拔萃,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比我适合,何必舍近求远呢。”陆呈泽冷声道。

    陆海琛在海市买下的那块地,陆呈泽下午在公司听祁闻提起过,地段确实不错,未来前景可观,真交给他打理的话,刚好能有个合适的借口,在海市多待些时日。

    坏就坏在,项目是陆海琛和唐旬那个老匹夫一起开发的。

    陆海琛的司马昭之心,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他一心想着撮合陆呈泽和唐小纾,上次故意在媒体面前混淆视听,才有了陆呈泽和唐小纾婚讯的传闻。

    “你小子懂什么!”陆海琛低喝一声,“那帮子人哪配得上和小纾相提并论,我已经答应了你唐叔,就这么定了,过几天你亲自带着小纾去趟海市看看地,顺便和当地部门的负责人碰个面。”

    “你自己怎么想的,以后真打算和你那几个哥哥在公司里争权夺势吗?”

    陆家老宅带个花园,前几年陆海琛找人挖了个池塘,池塘里栽了些荷花,正值花期,娇艳的花朵层层叠叠,散发出沁人的香气。

    池塘里停着一艘乌篷船,唐小纾坐在船头,盯着脚下波光粼粼的水面,“我不知道,这是我母亲的意思,她希望我可以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陆呈泽不太会划船,木桨握在手里跟柱子似的,三两下差点把船篷掀了,索性作罢,揉了揉发痛的手腕,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母亲太看得起你了,以你一己之力对付一串葫芦哥哥,不是把你这只小羊羔往他们嘴里送嘛,我劝你赶紧找个人嫁了,小命要紧。”

    唐小纾被他逗笑,伸手摘下一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戏谑道:“不如你娶了我吧,咱们两家是世交,算得上是门当户对,我也不同他们争了,手里的股分当嫁妆转赠给你,为你洗手做羹汤,当个合格的陆太太,你一点不吃亏。”

    陆呈泽多精明的一个人,不管唐小纾是真心实意还是开玩笑调侃,他偏偏不入套,“饶了我吧,唐旬家里家外生了那么多孩子,就得了你这么个宝贝女儿,谁敢让你洗手做羹汤,回头指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唐小纾敛去笑意,“是因为晏小姐吗?”

    陆呈泽有些后悔听了陆海琛的话,大晚上带着唐小纾来看个破荷花,不是陆海琛脑子坏了,就是他自己脑子被驴挤了。

    他重新支起船桨往岸边划去,“时间不早了,司机在外面也该等着急了,我送你去车上。”

    见他答非所问,唐小纾心里已然有了答案,又不甘心,直接换了一个陆呈泽更不想提到的话题,“李乐言要结婚了,你听说了没?”

    陆呈泽顿了顿,大脑快速思索了会儿,才想起李乐言是谁。

    他点点头,“挺好,难得碰到个瞎了眼的愿意娶她,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唐小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