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夫倒茶的手顿住。
“你说。”
许小九想了下措辞，说道：“我之前已经拜过一次师父，您只能当我的二师父。”
在许小九心里，老头已经算是她的师父，虽然还没来得及拜师。她再拜梁大夫，梁大夫只能算二师父，这也是她想了很久，才决定的，这样一来，老头也不会不高兴。
“你的药材是他教的？”这时，梁大夫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昨天他问许小九怎么知道炮制时间，许小九没说。
“嗯，是他教的。”许小九承认道。
“你家中人不知道他的存在吧。”梁大夫问道。如果知道的话，昨天许小九就不必遮遮掩掩的。
“嗯。”许小九并不意外梁大夫能猜到这点，梁大夫并不是普通的大夫。她能看出梁大夫身上有着秘密，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对梁大夫的看法。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她也有，这无妨。如果许小九知道这秘密是一个大麻烦的时候，一定会后悔这么容易就拜师了。
“他在哪里？”梁大夫继续问道，他有点好奇那个人是谁。
“他不在这里，也永远不会来这里。”想起老头，许小九心里又开始有点难受。
看着许小九的神情，梁大夫也没有再多问什么，他感谢那人给他送了一个好徒弟，要是他教了许小九一些药理，他也不会注意到许小九。
“拿着，拜师茶，开始磕头吧。”梁大夫直接把茶水递到许小九手上，他应该是从古自今第一个自己给自己倒拜师茶的师父。
“您这是答应了当我二师父？”许小九有点惊讶，他还以为梁大夫会排斥这点。
“我不同意，你就让我当大师父了？”梁大夫冷哼道。
许小九摇摇头，老头在她心中的地位没人抵得过。
“那还不敬茶拜师！”梁大夫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坐在椅子上等着许小九的拜师茶。
按照许小九的话，那人不会再出现。他就是许小九唯一的师父，许小九也是喊他师父，不会喊他二师父，反正是喊师父，排行他又何必必在意呢。
许小九拿起茶杯，跪在地上，恭敬的把茶杯举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