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看着自己的师父,都快哭了。
赶忙诉苦道“师父,您骗人,那个人少说都有真我境以上的修为,您居然说她舞剑像恒山茶楼里的大妈!!”
“为师说的是实话,她的剑,连刃都没有,还不如给为师谈谈小曲儿来的惬意。”
每一次,陈北离都在用特殊的教学方式,教导池渊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法则。
遇敌,须查其深浅,不可贸然出手,知敌解敌,方可杀敌。
那一段时光,是池渊被一个名为沉水的女子所压迫的暗无天日的人生。
“师尊……我想家了。”
踩着一具具冰冷的浮尸,鼻子中闻到的血腥味浓郁的呛人,池渊的脸上黑漆漆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就连头发都是乱七八糟的。
他手中的剑,已经满是豁口,而且,早已不知是谁的兵器了。
他自己的那一把,早就在战斗中断掉了。
陈北离狠狠的把他的头按在了自己肩头,给了这个勇敢的弟子一个拥抱。
“好小子,你知道你这次救了多少人吗?”
池渊靠在陈北离的肩头,双腿都在轻微的打颤,他的身上非常痛,灵气的枯竭,体力的耗尽,直至此时才变得清晰起来。
他的无神的双眼,仅仅只看到了一排死尸,都是他杀的。
那是他第一次杀比人还高的活物,曾经他认为那是很残忍的事情,可当他挥起剑,一切都停不下来了。
陈北离将他的肩膀转过来,让他的视角转向身后。
一排手持盾牌的卫兵,都在远远的看着他。
他一直在杀,从未回头看。
“这些人,还有里面的人,他们的命你护住了,你知道吗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