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哀叹一声,眼见左右也没顾客,便沉声道:“下场了七八次,每每都在府试折戟沉沙,在下已经对科举不报任何希望了。”
谢淑婷暗自点了点头,能在府试栽了七八次跟头的,可见却是与科举无缘。
强行支撑,或许会峰回路转,但一般家庭却也是支撑不起。
一场科举少说也要五贯银钱,单单童试、俯试作保,就要去掉三贯,其他的开销自然不必说了。
能支撑的,也都是家中少有薄财的,或者说是举全族之力培养。
“这位小姐,你还未告知我为何要花五十贯买这枚镯子?”摊主笑盈盈的指了指谢淑婷的手腕道。
见对方依旧心存好奇,谢淑婷宛然一笑道:“为了不打击你,让你有做生意做的信念。”
“仅此而已?”摊主有些诧异道。
“仅此而已。”谢淑婷柔声道。
为了打消摊主的顾虑,谢淑婷又拿了数枚玉镯道:“你这摊位上所摆之物,皆非凡品。而此玉又出自大理,想来路途也是颇为艰辛,当值此价。”
“小姐知道这玉出自大理?”
“大理玉石,其玉温润,色泽纯净。再者,这玉镯雕刻工艺精湛,若仅以十贯银钱出售,岂不辜负了此等美玉?”谢淑婷含笑道。
“姑娘果然懂玉。”
摊主微微扶手,略带汗颜道:“那依小姐之见,此镯价值几何才合适?
“多少钱并非我说了算,而是买家说了算。”
谢淑婷有心指导,将桌案之上的镯子稍微整理了一下,指了指其中的一堆道:“你将这些手下去,然后将价格提高到八十贯,自然会有人来询问。”
“这是为何?”
“人的眼睛都喜欢先入为主,你这摊子上面太凌乱,若是有人来换货肯定瞥一眼便离开,想来这几日我是你开的第一单。”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