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人看尽自己的丑态后没有嘲讽挖苦,甚至连那个曾经让白狰恶心到想要自我了断的秘密,也被毫无保留地包容下来。
看着杜冰坦然的目光,白狰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确实没有半点恶意。
心口的风,停了。
这人好像也没有那么讨人厌。
白狰想。
擦干脸上的泪痕,理智终于开始回笼。
“你怎么进来的?”
白狰记得自己把两道门都反锁了。
“咳,闲着无聊的时候学了一些旁门左道,普通的锁还难不倒我。”
杜冰尴尬道。
无语凝噎。
什么人啊,课余时间不去网吧玩乐,跑去学撬锁?
发现两人的姿势有些别扭,一个抬腿挣脱身后的怀抱站起来,打开房间的灯,开始收拾医疗箱和被血迹弄脏的地方。
第一次有人看尽自己的丑态后没有嘲讽挖苦,甚至连那个曾经恶心到想要自我了断的秘密,也被毫无保留地包容下来。
杜冰还维持着抱人的姿势,看着白狰站起身的背影,慢慢收回手,也跟着站起来。
“这是我堂哥家的房子,平时我就住这边,有时候会去医院陪床,其他时候都睡这里,卷毛他们都没来过。”
白狰一边收拾一边没话找话,他没和人这么亲近过,有些无所适从。
“别把伤口弄裂开了”杜冰语气平静。
“没事没事,这点口子,裂开也没什么大不了,其实不包扎也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