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格格不入,很久都不能适应,一看就是从没住宿过的。
大家家里都有钱,有钱才能培养一个孩子从小学钢琴,但唐挽却不是一般的有钱,她的随便一件衣服,能抵她的十件。
她都那么有钱了,手里还握着几个大奖,她要是去国外的音乐学院,都是被抢的份,何必来走夏令营这个程序去星华呢?去国外知名的音乐学院发展不好吗?
唐挽真的不该留在这,她比唐挽更需要这个机会。
……
唐挽现在和闻序除了上课,几乎是形影不离。
可闻序只来集训一个月就要去比赛了,快乐的日子转瞬即逝,唐挽很快又要失去他的陪伴。
闻序好笑地摸摸她的头:“都来这么久了,还不习惯吗?”唐挽掰着手指头数着,“已经习惯啦,除了每天爬上床爬那个架子让我脚痛,还有晚上被蚊子钻蚊帐第二天被咬一脸包,还有飞蛾扑我身上让我起疹子之外,都没什么了。”
闻序没听她说起这些,听着就直接皱起眉。
唐挽趁机把衣袖掀起来,可怜兮兮地哭诉:“哥哥你看,这里还红着呢。”
闻序看着那未消的红痕,心揪不已,声音放柔:“怎么不早和我说?我带了几支药膏,这就给你拿过来。”
唐挽乖乖地坐在长椅上等他,这一片都是男寝,她低着头玩手机,视线里,一颗珍珠模样的饰品咕噜噜地滚到她脚边。
她疑惑地望了一圈,看见恒屿泽跑来。
她让开了一点,俊秀的男生把他的东西捡了起来,对她笑了笑:“谢了,我知道你,你是唐挽对不对,我是恒屿泽,我一直很想认识你。”唐挽对他点点头,语气平常:“我听乔勒老师说过你,久仰。”
恒屿泽是个很会找话题的人,围绕着近期的比赛和即将到来的招生考,能和她说上一整天。
闻序过来的时候,就是看着这么一幕。
高挑俊秀的少年和优雅的少女有着同样的艺术气质,站在一起时尤为和谐养眼,路过的所有人都只是陪衬。
闻序看了一会儿,慢慢把捏变形的药膏展平,垂着眸子,眼底幽暗不明。
现在挽挽只是拿他当哥哥,他不会暴露的,他能当好一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