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阳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出金銮殿的。
周秉川,夫妻八年,本宫本不愿杀了你。
只是你说什么不好,非要提到尉迟焱。
如此,本宫便留你不得了。
九月的汴京不算热,金乌温暖,偶尔吹来的缕缕清风也带不走愁绪与回忆。
“殿下,奴婢给您擦擦。”
怀阳没理会青石,任由青石用干净的帕子为她擦拭脸颊与脖颈一处近乎干涸的鲜血。
青石动作小心,捻起帕子,一点点擦干净。
清爽的帕子脏了两张。
可惜有几滴鲜血已然干涸,擦不掉了。
“殿下,回去后奴婢伺候您沐浴。”
终于,怀阳心神回来。
她微微低下头看青石。
日光下的青石脸上没什么血色,唇瓣甚至略白,眉宇间挂着些许担忧。
好吧,也被她吓到了。
即便怀阳性子再要强,再不顾忌,但被周秉川点破了那些事,她也有些摇摇欲坠。
没有人相信她。
可是除了最后一步……
她好像反驳不了周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