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南洲耽搁的时间会不会太长?”
桑眠拨弄炭火,轻轻摇头。
“不会,但凡容衡那边知晓江阴之事的话,也不会冒险对“我”下手了,况且我们路上不是也甩掉了几条尾巴,他们是想顺藤摸瓜,坐收渔利。”
想到芸娘那封遗书,她不禁叹了一声。
芸娘是在赌,好在最后是被自己发现,若是让容衡手下看到,江阴另外两个孩子危矣。
“至少等到有军将进南洲城。”
桑眠细细想了想:“上京要得到消息,也起码还得两天,我们还是得先向北姑求援。”
“水路能走吗?”一旁沉默许久的李闻昭忽然开口。
“你是说乌江?”
卫蔺思忖片刻,觉得不妥。
“这条水路是由北到南,眼看雨要下一夜,乌江水位定会上涨,湍急难当,太过危险。”
“那就冒个险吧,我骑马去北姑送信。”
桑眠看向李闻昭。
李闻昭压低了声音。
“我们换身,然后我骑马去北姑求援,如何?”
她眼底闪过诧异。
“为什么?”
回应她的又是沉默。
李闻昭苦涩弯起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