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招的速度突然快了许多,怎么回事?”郁飞琼饮了口水问她,说话的时候看都不看她一眼,像是对她厌恶到了极点。
陈岚紧挨着他坐下,手臂蹭着手臂,悄声笑道:“你越想知道,我就越不告诉你。”
郁飞琼背转了身子,也不再多问。
另一处,薛瞳默默看着他二人互动,眸光一转,又瞧向大堂内和他交流最多的寸心。
“嘿!”他愣了愣,咧开嘴来。
寸心被水护法带走了两日,今儿回来,身上的气息与目中的神采,都同先前判若两人。
他蹦了过去,拉扯住寸心,小声问他这两天被弱水喂了什么。
“没喂什么?”寸心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敢情他自己都不知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
薛瞳假装不经意地将手指放在他脉门上,才突然明白过来,他也开始拥有念力了。
什么炎国的妖魔鬼怪,到处乱帮他们开阔神识!他在心底里不忿,面上还要装得波澜不惊。
他忽然嘴角一抽,扫了陈岚一眼。话说那丫头不也是自家师兄开的神识么?他这一说,岂不是把岁寒也算进去了。
陈岚见他没来由地瞪自己,气乐了:“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一个两个的这么不待见我!”
郁飞琼起身拿了剑,指着她冷冰冰道:“休息够了就继续练。”
陈岚极不情愿地放下水壶和擦汗的布巾,慢吞吞摸出自己的兵刃。
还是和巧儿对练比较好。郁飞琼见她磨蹭半天,不由想起自己一直盼着早点见到的人。
丁若羽依旧在白沙殿的僻静小院中,挥舞匕首,刺着半空中纷纷扬扬飘落的秋叶。
院门旁,离泓一袭素白,笑着看她,眼底流出一丝顾影自怜,仿佛他看着的人是另一个自己。
“你终于来了。”丁若羽收招,翩然落下,足尖点地,双膝微微弯曲缓住堕势,才抬眸望向他。
“有进步。”离泓也轻巧地走来,牵着她来到一处大厅。厅内桌上摆着笔墨丹青,另有一名看起来很有学问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