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沛公到圜辕时助我王上收复失地,因而送沛公入关,况且项将军与沛公同受怀王命令破秦,本就是同气连枝,良亦是尽本分而已。”张良不卑不亢道。
“呵!”项羽冷笑一声,却没再纠结这点小事,忽然重重拍了一下桌案,坐了起来,“刘邦!你可知罪?!”
“项将军冤枉!我何罪之有?”刘邦喊冤道。
“善待嬴氏,邀买人心,下令封锁函谷关,阻挡本将军,想要称王关中的,不正是你吗?怎么?敢做不敢当?”
“项将军容禀,臣与将军戮力攻秦,将军北上,臣奉命西征,将军巨鹿一战大破二十万秦军,威名远扬,本以为将军定然先入关中,不曾想叫臣侥幸先入了咸阳。”刘邦姿态放的很低,这让项羽稍微消了气,刘邦趁机道,“臣留着秦王是想等您来处置,封闭宫室,秋毫无犯,是想让您来查验啊!至于封锁函谷关,并非阻挡您,而是防备秦军残部来袭啊……”
一番话下来,项羽怒气尽消,“若非你部下曹无伤告密,我差点错怪你!”
“这,先前一入咸阳,我本已下令不准烧杀抢掠,谁知有几个部将不能约束士卒,险些造成大祸,我不得不处置,想来是对我的处罚有所不满……”
“原来如此!沛公请坐吧!上酒!”
“多谢项将军!”
刘邦在南边坐下,正对着是项羽的亚父范增,后者冷哼一声,摆弄着手里的玉珏。
刘邦心里嘀咕,看向陪坐下来的张良。
“沛公宽心。”张良无声的作了个口型。
今日张良穿了一身素色衣衫,挽着发髻,只鬓边垂下两缕,一颦一笑具是风情,谁能想到美人已近不惑之年了。
刘邦心里一暖,幸好有子房在……
然而两人这般眉目传情,被项羽收入眼底,手里的酒樽重重的往桌上一放。
刘邦回过神来,见项羽表情不对,连忙端起酒杯,“项将军,我敬你一杯!”
伸手不打笑脸人,项羽已经放下戒心,安心的喝起了酒。
一阵推杯换盏,却教范增急得很,三番两次朝项羽示意,后者却无视了他手中的玉珏。
“唉!”范增索性离席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