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茂笑着看向他们,点了一人问道:
“那......张元玮,你来说说。你的束脩中,除了米粮肉菜,还额外放了多少银?”
张元玮看向自己的束脩包裹,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低头答道:
“回山长话,学生与家中商量过后,这次开学,带了一两银,做学生的束脩......”
“胡闹!”
李宏茂笑意不再,他反问道:“一两银?若我记的不错,泉阳县的柳昌书院,童生的束脩是五百文一月吧?”
一两银的束脩,已然是秀才标准了,谁能说它不多?
这岂不是,与县学设立之初的想法,背道而驰?
张元玮微微点头,将提前想好的说辞拿了出来:
“是的,山长,但、但柳昌书院的束脩钱,是每月一交,除却银钱,还要给先生交米粮肉菜。而咱们县学......”
他顿了顿。
“咱们县学本就不收束脩,所以学生们想交的话,交多少、多久交一次,本就没个定准,全凭各自心意而定。”
“而学生这一两银,本就是家中之前替学生准备好的束脩,既有,学生自是要交给县学。”
几乎所有学子都附和道:
“李山长,张元玮说得是。学生们知道,县学自设立修葺以来,已然投入了不少银子,更别说往后学生们的餐食还由县学提供......”
“且除却县学修葺与餐食费用,先生们也要吃饭养家,学生怎能一味的向您与先生索取,与县学索取?这样学生与家人心中,哪里过意得去......”
沈筝刚走到,便听他们说得头头是道,将县学的收支分析了个透彻。
别说,还分析得挺对的。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