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他竟就站在门前,气势汹汹。

    “不知主君早下朝,莺儿闷得无聊出去转了一圈。”

    梁莺儿挽住戚鄢的胳膊,撒起娇:“初来乍到,想着给周边的邻居送点薄礼,日后好有个照应。”

    娇滴滴的嗓音让戚鄢骨头酥麻。

    气消了一半,脸色缓和。

    “你倒是懂事……”

    话说一半,戚鄢又严肃起来:“巷口那家别去,里面住得是安晴雪。”

    “她是个蛇蝎心肠的妇人,见不得你好。”

    梁莺儿点头应下,保证不同她来往。

    话锋一转。

    “昨天姐姐和母亲受了气,莺儿心里过意不去,还是得给姐姐赔个礼。”

    两人已相伴走进屋子。

    屋里点了炭火,比院子里暖和不少,在梁莺儿的服侍里戚鄢脱下外袍。

    “赔礼?”

    他不屑地笑了。

    全然不在意,屁股往主位上落,舒舒服服靠在椅背。

    “安明月不敢拿你怎么样,凡她再上门找事,你只管告诉我便是。”

    虽听他这么说,梁莺儿还是笃定要赔礼。

    她拉开卧房的门,在里面悉悉索索翻找一阵,磨蹭着拿了个小匣子递给戚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