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嵇不解:“不是已包扎好,上了药就成?”

    “刚才没有趁手的器具,只是简单处理。”

    二话没说拉过裴玉嵇的手臂。

    安晴雪埋头拆开纱布:“你的伤口太长,而且深,得缝针将皮肤合拢。”

    他的手臂温热,整个房间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

    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对坐。

    静匿到能听见针线穿过肌肤的悉索。

    虽上了麻药,但裴玉嵇依然咬紧牙关,伤口深已见骨,钻心的疼。

    “你……”

    裴玉嵇皱眉,想说几句话转移注意力。

    “殿下万万不能乱动。”

    安晴雪的眼神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紧紧锁定在缝制的伤口之上。

    借着本就不太亮的烛火替人缝合。

    令她双眉微蹙,连片刻的分心都不敢有。

    “好了。”

    悬着的一口气长长吐出,安晴雪剪断了线,把金疮药细细涂抹在伤口。

    “伤口切忌碰水。”

    “等过些日子可以去仁爱堂将线拆掉,或者随意找个能拆线的大夫都行。”

    裴玉嵇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