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目光一对,皆心领神会。
刚林仰头哈哈一笑,“清吟姑娘不必太紧张……额驸深受先王恩惠,自然不会背弃王爷行通敌这等在逆之事……只要姑娘将此次去沂州的真实目的讲出来,本官保证,绝不为难于你……如何?”
清吟只是下意识地紧张,她随即意识到自己神色的失控,可已经晚了。
但她一样很清楚,这时分辨、解释只会越描越黑,一时间不禁心急如焚起来。
祁充格在那边道:“清吟姑娘不必多心……其实论起来,王爷与额驸是郎舅,自然是信额驸的,就算额驸真有……咳,只要主动向王爷请罪,王爷必定不会重责……谁还没有个犯糊涂的时候?毕竟额驸刚与王爷有过争执,一气之下,做出些糊涂事……也是人之常情嘛。”
刚林帮腔道:“大学士说得是……好在此事发现得早,趁还没造成恶劣的后果,只要额驸悬崖勒马、改过自新,王爷宽宏,定会过往不究的。”
二人一唱一和,你一言我一语,无非是想从清吟口中再多掏一下蛛丝马迹出来,以验证沈致远是否真通了敌。
可清吟却认为,自己的一时失控,在刚林、祁充格面前露出了马脚。
关键是,既然刚林、祁充格敢对自己动手,那一定是掌握了一些证据,否则,手掌三万新军的沈致远的亲随,怎敢说掳就掳?
这么一来,清吟的心就开始乱了。
她认为,不管刚林、祁充格手里有没有证据,自己落在他们手里,对沈致远就是一个最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