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沈琉璃放下手中的书卷,笑意彻底的消失,神情严肃,“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事不明,昨日周晏生追踪贼人,却进了咱们沈家的别院后不见踪影。”

    “若是寻常贼人倒也罢了,只是这贼人是与河间郡王有关联的死士。”

    “死士?”

    沈严闻言,他浸染朝堂多年,自然是知道这寥寥数语之中蕴含的动荡。

    稍有不慎,便会被以为是与河间郡王有关联,清算之时,岂不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这别院就在雍州外的西黄村。”

    沈琉璃知道兹事体大,不敢有所隐瞒,上下打量着沈严,刊到脸色确实比上一次红润些许,这才稍稍放心。

    “雍州,西黄村……”沈严缓缓的踱步到窗前,仔细思索,“这几年家中是置办了一切产业,只是这雍州外的西黄村,我却是闻所未闻,那并非是沈家的别院。”

    一句话,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既然不是沈家的别院,那为何周晏生如此的信誓旦旦?

    他们这两个沈家的人都不曾知道的地方,到底是谁置办的?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猛的想起什么,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你嫡母!”

    “嫡母!”

    若当真是王秋香置办的,倒也说得过去。

    “父亲,若是如此倒也简单,就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利用沈家之名置办产业,岂不是被人下了圈套?”

    沈琉璃如今是走一步看三步,恨不得想到所有的可能性。

    沈严脸色严肃的点点头,吩咐人叫来了管事。

    “去查,雍州外的西黄村,可有沈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