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拿起传票。
这是昌平区地方法院寄来的传票,案由是抚养权纠纷。应到时间为这个月的23日。
宁稚打开录音笔,问:“柯女士,您和孩子多久没见面了?”
柯晓琳流泪道:“一年多了。”
“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现在多大?”
“九岁三个月的男孩儿。”
宁稚蹙眉:“也就是说,男方在孩子满八周岁的时候,把孩子带走?”
柯晓琳点头:“是的。离婚的时候签了协议的,抚养权给我,他平时也都正常探视,可孩子八周岁生日那天,说要带孩子出去过生日,然后就一去不回了……呜呜……”
宁稚把纸巾盒推到她手边。
“男方这是故意掐准了孩子八岁后可向法庭表达自己想跟随生活的一方的时间点,故意把孩子带走。男孩子本来就更倾向跟父亲一起生活,他这又带走了一年多,孩子的选择肯定被引导了。”
柯晓琳哭道:“那现在还有办法吗?如果孩子表达要跟爸爸一起生活,那我是不是要失去孩子的抚养权了?”
宁稚叹气:“大概率。首先孩子年满八周岁,可以表达自己想一起生活的一方,法官会充分考虑孩子的选择,只要对方没有不利于抚养孩子的缺陷;其次,孩子已经跟随对方一起生活了一年多,法官基于不随便改变孩子生活环境的初衷,大概率要把抚养权判给男方。”
柯晓琳崩溃大哭。
宁稚劝道:“柯女士,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她打开手提包,拿出名片夹,抽出一张名片递给柯晓琳:“这是我的名片。你这个案子,我的代理费是一次性收三万元。我认为,如果案子赢面不大,咱们就不浪费这钱了。”
她从柯晓琳朴素的打扮看出,柯晓琳不是高收入人群,如果官司必输,其实也没必要去浪费这三万块钱了。
柯晓琳哭着接过名片,点了点头。
俩人坐了会儿,柯晓琳还得赶回单位上班,红着眼睛进了地铁站。
她到下班才给罗薇薇发去微信:【我见着宁律师了,她的收费是三万块钱,但她说我这个案子希望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