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我家那口子昨晚不小心受了伤,刚找赤脚大夫开了药,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这工分就别扣了吧。”李二赖子媳妇儿央求道。
开会在大多数村民心里,就是脱裤子放屁。
不过要是扣工分,就不一样了。
工分是社员们的命根,关乎年底的分红和口粮。
今个扣一分,明个扣两分,最后啥也不剩,那还干个毛线。
吴向东皱眉:“干啥事了,这么不小心?等会儿我带人过去瞅瞅,要是真如你所说,那就不扣那么多了。”
闻言,李二赖子媳妇儿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苏染眼神暗了暗。
这会儿她不打算指认李二赖子,毕竟人多眼杂,要是爆出她家里埋着金子,还不知道多少人眼馋呢。
虽然金子已经被她挖走了,可万一再来几个小偷,估计她也别想在那房子里住了。
“咳咳咳,”站在最前面的吴向东清了清嗓子。
很快,人群便安静下来,只剩少数几个人低头窃窃私语。
吴向东站在最前面,目光犀利扫视着那几个人,把他们看得也不敢说话了,老老实实坐在板凳上,连脊背都直挺挺的。
“社员同志们,今天开会呢,我是想跟大家商量个事。”吴向东大声道,“我想在咱们大队一个成立豆腐坊,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话音一落,社员们的议论声便如潮水般涌来。
“啥?还敢开作坊?年前开了榨油坊,亏得底裤都差点没了,竟然还敢开?”
“饭都要吃不饱了,咋还有心思开劳什子豆腐坊?”
“就是,这不是瞎折腾嘛,有这闲钱,还不如多分给大伙两毛呢。”
知青们面上也是一阵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