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记得讨厌的季洲在他哭的时候还拨弄他的耳朵、硬要把他从毯子里捉出来玩弄,别的什么也没留心。

    剧烈的情绪起伏加上发泄式的嚎啕痛哭消耗了垂耳兔本就不算多的大多数精力,食物的香气唤醒了他体内刚刚被忽略的另一种需求——饥饿。

    奶皮子看起来无比好吃。

    在主星上想起来才会喝两口的牛奶在此时此刻变成了不可多得的珍馐美味。

    他好想吃一口,可他不知道季洲允不允许他尝一尝。毕竟他才弄脏了季洲的裤子,惹得目前能决定他生死的人心生不满。

    垂耳兔转移了心思,遮挡眼睛的长耳朵也在不知不觉中飞去了脑袋后方。

    它的心理活动表现得太明显,被一直从上往下盯着它观察它的季洲看得一清二楚。季洲现在没有逗弄它的心思,钓出了小兔子便将勺子凑近了它点儿。

    奶皮子点在小兔子紧闭的嘴巴上,江汀白非常有自制力地管住了自己十分想要尝一口的舌头。

    季洲觉得奇怪,这小兔子之前不是眼神总飘过来露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如今吃的送到它嘴边它怎么反而又矜持了起来?

    “你不喜欢吃?”雪豹低头去追兔子的眼睛。

    是给我的吗?江汀白瞅他。

    季洲瞬间福至心灵看懂了,解释道:“这一锅都是给你的,放心吃吧。”

    勺子凑近,垂耳兔试探地伸出舌头胆怯地舔了一口奶皮子。

    季洲什么话也没说,反而将勺子翻转到方便他吃的方向。

    兽人没撒谎!

    在确定了这一锅的确是季洲专门做给他吃的之后,江汀白便放心地大口咬了起来。

    三瓣嘴飞快蠕动着,很快就把勺子舔得光可鉴人。

    嘬嘬嘬!

    没有了!